深蓝色的天空,雾气笼罩,月亮和明星都被乌云遮住。
施雪抬头看看天,满脸愁容,真希望这倒霉天气不要下雨才好。今天的工作又泡汤了,零收入收场;随着肚子饿得“咕咕”叫,施雪看着街边卖包子的小店,吞了吞口水。
踱步到火车站里,看到一些乞丐早已把地方占没,施雪只能找着有光亮点的地方,席地而坐,只盼着不要下雨才好。
忽然想起了还在大宋的娘亲,虽然嘴上说她带来的全是不幸,不过当施雪对她说,我要出省找人的时候;那个老太太还是微微摇头流下两行热泪,她当时还好生去劝着,怎知还没出省先穿回来了!
“你怎么在哭?”
“人家肚子饿嘛!”
咦?谁会和她说话,抬头看去,正对着一个少年,他穿着最时尚的哈韩服,手腕上的银链子“哗啦啦”直响,到耳边的亚麻色头发在发梢处还弯起小小的自来卷,带着一副墨镜,让人颇感觉神秘。
这人是谁呀?听说最近拐卖少女的特别多,咱不怕,就咱这伸手!
“给你吃鸡。”
一个纸包里包着一只大鸡腿,香喷喷油滋滋,炸的金黄,让施雪吞了吞口水,刚想下手拿,却想,这里不会有什么**吧,最近人贩子什么都干的出来。
少年见她一双黑亮的眼珠来回转,愤恨地拿起鸡腿吃了一口,然后又拿到施雪的面前,“没毒。”
施雪抢过鸡腿就大吃特吃起来,几天了,几天没吃到肉了,这几天不是喝车站的免费白开水填肚子,就是买馒头吃,多少天了啊!施雪越吃哭的越凶,最后鼻涕眼泪一大把,咬着鸡腿“哇哇”含糊不清的大哭起来。
“你怎么又哭?”
“讨厌,人家在想下顿吃什么?”
“为什么在想?”
“没钱啊......”
“钱?我有很多啊,我还以为你担心什么呢!我随手就来。”
“......”
“你长的好呆瓜啊!”
呆瓜?他,眼前这个少年在叫她呆瓜?施雪手中的鸡腿瞬间掉在地上,她扳着少年的肩膀,颤抖着问:“你......刚才叫我呆瓜?你是赵德昭?!”
少年像是看白痴的表情,撇撇嘴,“赵德昭?那是谁啊!”
施雪本来满心的激动在一瞬间化为泡影,她早该想到,赵德昭时宋朝的皇子,怎么可能在二十一世纪,就算转世,又怎么会 自动来找她。
“我说,我的家缺一个打扫卫生的奴仆,月薪还不错,两千,干不干?”
两千!?施雪马上眼冒金星,连忙点头,“干!在哪里?”
“西边郊区。”
嗯?西边郊区,如果施雪没记错的话,西边郊区应该是一片坟地啊,后来改成西郊墓园,怎么可能有人住在哪里?
“那......那里不是坟地吗?”
少年支吾了片刻,推了推墨镜,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新建的,现在是西郊别墅,至于以前的西郊墓园已经推平了。”
哇塞,坟地改建的也敢住!但是工资两千啊,施雪已经管不得是不是坟地了,很快答应下来。
当清晨的阳光洒满大地时,施雪已经起来拿起拖布在拖地。
话说这个少年的家很大,足足有三层还加一个地下室,这样的别墅上说也要好几百万,里面的装饰很新潮,不是美国进口的就是韩国最新流行的家具,衣柜里面的衣服竟然全是名牌;这不得在不让施雪觉得他不是个海外华侨的孙子就是某个大富豪的儿子。
这位少爷也奇怪,整天都带着墨镜,虽然很帅,但是晚上也带着,施雪有时候会小小的猜疑一下,他是不是盲人。
“多喷点香水,我觉得很臭。”
臭吗?施雪自己地闻了闻,什么味道也没有,但是人家是主人嘛,于是在刚擦完的地板上喷了很多香水,当自己刚要出去买菜的时候,这位少爷又叫住了她。
“菜我买完了,你只要去厨房做就好。”
施雪悻悻地接过菜,这个少爷很怪,从不让她出去除草,算来算去自从进来之后,自己还从来没出去过,每次要出去,这位少爷总是不让,又一次这位少爷出去,施雪就像趁机溜出去,可是无论是窗户还是门都被人从外面锁死了,根本出不去,问起缘由,少爷就说,不该问的不要问,好奇心害死猫。
回想一下,自己连到底怎么进来的也忘了,只记得进来前很黑很黑,只感觉有人扶着她,后来就是一片光明,到达别墅了。
“还有味道,你再多弄点香水啦!”
“是,是!”
知道施雪觉得已经呛鼻子时,她问了一句:“少爷,您觉的行了吗?”
“还好,还是有点臭啦,不过可以了。”
少爷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白皙的皮肤上面没有一个痘痘,平时喜欢紫色,总是一身紫色的衬衫系一条黑色的领带,站在镜子前,活脱脱一个明星。
久了,她问少爷叫什么名字。
少爷告诉她,我叫金夜轩。
施雪问多了,少爷还是那句话,不该问不要问,好奇心害死猫。
施雪可不像珍珠那么好奇,只要不关她的事儿,她就能吃饱喝足一脚睡到天亮,典型的心宽体胖。
一般施雪都称金夜轩为少爷,这位少爷天天都呆在家里,除了每天出去买菜,和买各种各样浓味道的香水,剩下的时间就是上网看电视要不玩手机,他也不上学,也从来没有客人到过这个大别墅。
施雪有时候擦着地在想,这么大一个别墅,以前就少爷一个人住,多冷清啊。
“少爷,您的香水用完了,我替您买去好不好?”
少爷动作很快,套上一件黑色的风衣就走到了门口,“不用,你在家刷马桶,我去去就来。”
施雪皱皱眉头,她从来没有进过少爷的房间,轻轻推开门就像是小孩子玩的冒险游戏一般,心情忐忑但还有少少的激动,夜晚,少爷的房间开着朦胧的黄色小灯,很有意境,米色的窗帘看上去别有温馨之感。打开少爷的衣橱,哇,从上到下都是名牌,摸着质感就不一样。
突然背后一凉,施雪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感觉背后阴风吹着自己的汗毛孔,并且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好像在被偷窥一般。
猛地回头,什么都没有,米色的窗帘被风轻轻吹起;施雪松了口气,原来少爷走时忘记关窗了。
施雪走过去,撩开帘子刚想关窗,却不经意间手抖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几乎震破耳膜的尖叫,“啊!!!!”施雪看到了一只眼睛,好似躲在窗子后面看她,窗子后面是无尽的黑暗,但那只眼睛流着鲜血。
就是这个眼神,施雪感觉有人偷窥她的眼神。
她连滚带爬地跑出去,跑下楼,却仍感觉那种偷窥的眼神尾随着她,直到“砰”的一声关门声,一楼的少爷回来了,施雪赶忙跑过去,冷汗已经从额上低落,她的心脏走要跳出来了。
“少,少爷,你的卧室有只眼睛!”
“眼睛?谁让你进我卧室了?!”随后将一大袋子香水扔给施雪,“你看错了,香水我买回来了,每个屋子都多喷点。还有,我不是说了吗,不该问的不要问,当然也包括不该看的不要看,我没让你进我的卧室,你就不要进,好奇心害死猫。”
随后少爷脱下风衣,一边向楼上走,一边唠叨着:“好臭,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