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问她:“婉如姐姐,你是不是姓王?”
婉如姐姐听后神情低落地说:“惜惜你是不是也嫌我地位低?
我赶紧摆手说:“没有没有,我只是听说过婉如姐姐,想要确认一下。姐姐千万不要误会,我仰慕你已久了呢。”据说她一舞倾城,成为很多王孙公子竞相追逐的对象,可是却不为金钱所动,坚决不做达官贵人的妾室。这等骨气,当时还真让我敬佩不已呢!
婉如姐姐听我说明原由后,激动地握住了我的手说:“没想到婉如今天能遇到知音,我原以为天下人都认为婉如一介红尘女子忘自菲薄。”
我想她大抵也是个苦命之人,沦落红尘本就并非自愿,坚持自己对爱情的要求,却还换来天下人的不屑,该是何等无奈啊!
于是我突发奇想说:“如若姐姐不嫌惜惜冒昧,惜惜愿与姐姐义结金兰,此生相亲相爱,不离不弃,可好?”
婉如大概没有想到我会做如此决定,她愣了一下,我小心翼翼地说:“是不是……惜惜唐突了?……那……婉如姐姐就当惜惜没说过这句话吧。”
婉如握紧了我的手说:“不,惜惜你是相府千金,如果你不像世人一样嫌弃婉如,婉如愿意与你结为姐妹。”
我看到她眼神中的坚定与真执,感动地说:“我们不要再管身体地位,我只知道,我喜欢姐姐,我理解敬佩姐姐,仅此而已。”
按照习惯,我们俩各用一沓红纸写出每人姓名、生日、时辰、籍贯及父母、祖及曾祖三代姓名的《金兰谱》,然后摆上天地牌位,根据年龄的大小,依次焚香叩拜,一起读誓词。
结拜完后,我们俩手握着手,四目对视,都在彼此眼中打到久违的亲情。自从到了相府,环儿虽然也与我打闹,但多了份主仆之间的疏离,我已经好久没有这种亲切的感觉了。
自那日起,我除了学诗词(更确切地说是书画,呵呵,后来又赚得谢太傅同情,让他教我画画)以外,天天跑去婉如姐姐那边学舞,我知道她晚上要出去跳舞赚取生活费,所以每次下午都是早早地离开。西风啸也没有再过来,据说是在忙着给皇帝谱新曲,我也就在晚上弹一弹曲子。
不过慢慢相处下来,却越来越喜欢婉如姐姐温婉如水的性格,即使我有时练舞练得累了偷偷懒,她也不骂我,总是温柔地勉励我。渐渐地,我进入了状态,走上了轨道。
我才学几天呀!他就拿这么难的曲子给我,他看出了我的困惑后说:“放心吧,你极有天赋,而且古琴的指法我这几天几乎全都教给你了,你现在拿到任何一首曲子都可以弹出来。只要你勤加练习,我相信几天后你的抚琴技术就和我一样了。”
我听了他的话后高兴极了,他又说:“不过,抚琴和其它所有乐器一样,都要有领悟能力,你领悟了曲子中的情意,自然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乐师。”
是啊,我怎么会不知道,多好的一句话啊,只要是艺术,不管跳舞唱歌还是玩乐器,只有领悟了乐曲中的情意,才能达到最高境界。
直到西风啸走后,我依然在思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