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皇上对卓图国王说:“国王殿下,今日的宴会可好?”卓图国王自知这是皇上要收尾的意思,自然是大力赞扬:“天朝上国果然人才辈出,表演非常好看,谢谢天朝皇帝陛下的盛情款待,只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天朝皇上陛下是否允许?”萧元庆挑挑眉毛说:“哦?不知国王有何要求?”
卓图国王不急不缓地说:“天朝乃文化礼仪大邦,歌舞我等已经见识过了,着实让人咋舌,据说天朝仕子文滔武略,我等还想请皇上陛下让我们见识一下贵国的文化。”萧元庆非常轻松地说:“这个好办,我朝不乏文人才子,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就让我朝第一才子司马文若为国王献艺吧。”
司马实立刻站起来说:“承蒙皇上和卓图国王看得起,犬子定当不负众望。”司马文若站了起来:“请卓图国王出题。”卓图国王看着司马文若说:“就以今天的宴会为题,司马公子可否作诗一首?”
司马文若只是略一思索,便走到大殿中央,在早已准备好的文房四宝面前,提笔一蹴而就:“风俗时有变,中和节惟新。轩车双阙下,宴会曲江滨。金石何铿锵,簪缨亦纷纶。皇恩降自天,品物感知春。慈恩匝寰瀛,歌咏同君臣。”我坐得近,看到了诗句,心中暗暗道好,可是他并不急于交上去,而是在旁边又挥笔画了一幅画,上面君臣共庆,萧元庆与卓图国王主客尽欢。
等画幅传上去时,卓图国王立刻露出赞赏之情:“好,太妙了!天朝才子果然不同凡响,画、书、诗三者集一体,而且是这么短的时间内成此佳作,让我等佩服,可知这个第一确实是不负胜名。”
司马文若谦虚地说:“国王谬赞了,这个第一文若确实心虚,在大殿之内就有人比文若更加有才情,司马文若甘拜下风。”卓图国王来了兴致:“哦?天朝还有比司马公子更有才情之人,此人还在大殿之上?”司马文若看着我道:“此人便是我朝第一才女莫惜惜。”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卓图国王和萧元庆的目光都望向我,我很诧异司马文若为什么这个时候把我扯出来。我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卓图国王饶有兴趣地问:“没想到天朝女子也有才情如男子的,真是稀罕,而且不太可信。”我看到卓图国王和他的妹妹以及随从都看着我,肯定是想让我证实一下这个消息。
正在我不知所以的时候,坐在我旁边的毅发话了:“恐怕要让国王失望了,拙荆的才情只算是女子之中的翘楚,相比男子恐怕不及,更别说是天和第一才子司马公子,刚才司马公子所言实在太谦虚了。而且拙荆今日身体不适,刚才又饮了些酒,恐怕不能为国王表演,请国王见谅。”
一番话说得好像有点道理,我不知他是帮我还是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才气或者是不想我给他出丑丢人。卓图国王似笑非笑地说:“司徒大人心疼夫人理所应当,既然夫人不胜酒力,我就不勉强了,只是司徒夫人饮酒之后尚能一舞惊人,实在令本国王倾慕不已啊!”
所有人的眼睛再次聚集到了我身上,然后又再次回到了卓图国王身上,只见他喝了一口酒说:“天朝的酒真是容易让人醉,也许是刚才本国王有点醉了,所以才在出去解酒之时看到了仙女,美轮美奂,让我与司徒夫人联系到了一起,真是让你们见笑了。”
只见萧元庆打哈哈:“是啊,是啊,国王一定是看眼花了,司徒夫人乃本朝第一美女,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仙子。这次宴会就到此结束吧,卓图国王也应早点回去歇息了,朕也困了。”
“等等,卓雅有一个请求,请天朝皇帝陛下答应。”萧元庆示意她说下去,“卓雅明日想要在天都城逛一逛,领略一下天朝的风土人情,不知可否请司马公子陪同讲解。”萧元庆明了而意有所指的眼神让众人都很明白,他对司马文若说:“既然是卓图公主相邀,那么司马公子就当是帮朕招待一下远方来的客人。”司马文若只能上前领旨:“臣下遵命。”其中深意恐怕没有人不知道吧。